摇滚编年史 | Industrial Music（工业音乐）萌芽 1976-1978

撰文：郭佳（由于原作者无原创ID，故借用主编ID，赞赏归原作者。）

工业音乐，是一种有精神的亚文化，是20世纪摇滚乐精神化方向的顶峰。因为从音乐上，原始工业阶段并没有一定之规，总体上音乐上是学院派先锋实验 合成器的样子。

82-83年，有很多关于工业音乐的文章、著作问世。其中有一本身在其中的著作是研究工业音乐历史的绕不过去的书：Industrial Culture Handbook，83年。

里面前言一开始开宗明义：'工业我们指的是后工业时代的严峻局面 革命社会 - 被压抑的神话，历史，科学， 技术与精神病理学。'

工业音乐从根本上讲是一种创意音乐。尽管它的音乐力量和创新，早期的工业团体谈论非音乐问题比谈论音乐问题更快乐，这直接导致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真正的音乐背景或知识。

1983, 音乐记者Jon Savage提出过工业音乐五元素：（删节翻译，全文自己看链接）

1 ) ORGANIZATIONAL AUTONOMY 组织自制

自行录音，或选择独立厂牌。彼时见证了独立网络的兴起直至80年代顶峰。

2) ACCESS TO INFORMATION. 获取信息

在这个时候，“信息战争”这个词 - 意味着控制权的斗争，现在不是针对领土而是传播 - 变成了货币。Throbbing Gristle和Cabaret Voltaire尽可能地扩展了Burroughs关于控制流行媒体的规则，特别是TG，作为信息和传播者的卓越传播者。

例如，他们的工业新闻[期刊]将包含更多有关[媒体]控制技术的所有细节。

通过这种方式，音乐是一定程度的信息和讨论的关键，这在以前不存在于这个领域。禁忌被公开审查：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受到挑战。

3) USE OF SYNTHESIZERS AND ANTI-MUSIC. 使用合成器，反音乐

虽然音乐是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但仍然需要将形式与格式相匹配。这种发展在某种“工业”艺术家的深刻令人不安和令人难以忘怀的工作中得到了（并且仍然在被采用），其少量的唱片为二十世纪末提供了真实的背景配乐。

4) EXTRA-MUSICAL ELEMENTS. 音乐外元素

其中大部分的目的是“获取信息”，但还有更多[注: 想想71年的Kluster，就是在合成器背景下念左派宣言]。彻底引入文学元素 - 而不是典型的流行文化 - 方式。

另一个因素是电影和视频的使用，与音乐表演同步：

最后也许是最相关的，因为电视成为比流行音乐更强大的控制代理。

Hallaret Voltaire和Psychic TV都有自己的电视制作，并将越来越多地专注于这个领域。

5) SHOCK TACTICS. 冲击战术

一个历史悠久的技术，以确保你所说的话得到注意。

业内理念被媒体对TG与CV仅有的表层理解（这种现象也发生在观众反响当中，有两次我都看到TG与CV因为观众的愤怒与暴力行为而被迫停止演出：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所在）所迷惑了。这种理念是一直由Industrial厂牌所倡导的，其内容包含但不仅限于自我决定和自我控制。

[这句我实在不会翻译，请Fan老师翻译的，大家自己看原文。不过意思大家明白就好，出格的言论和演出现场，来吸引注意力]

[这部分理论来源自60年代Viennese Actionism维也纳行动主义，可以直接在那边的资料直接了解，并且行动主义是行为艺术的重要理论来源]

[1] 1983 - Jon Savage - Industrial Principles music.hyperreal.org/eps

另一个音乐记者，Brian Duguid，的文章The Prehistory of Industrial Music，额外补充了工业的 表演艺术 和电子音乐 渊源。

另外，总体上早期一些工业音乐人，并不认同工业这个标签，认为自己属于广义的先锋或实验音乐。总之，大家务必记得，工业是一场社会运动、亚文化运动，音乐上，工业音乐并不局限于工业音乐。

时间轴

从时间轴上看，大致上75-78年，是工业音乐的萌芽阶段，主要的人物还是TG为主，伴随意大利、德国、法国、美国各地的各自原生萌芽。

有些工业的早年的书，会认为工业是一个英国土生土长的风潮，这是错误的。事实上以现在看，德国明显早就在做类似事情，意大利同样很早就有了相同起源的先驱（作为未来主义的发源地，人均艺术家哈哈），而旧金山同样有一批实验艺术家作类似的事情。

而且还一点，TG也是在欧陆比在英国红......

77年底Sounds杂志刊出关于工业音乐的文章，这时媒体已经注意到这个风潮的起步。

79年，就已经是工业的井喷年份了，一直持续到82年可以称为第一波，原始工业哈哈，然后各种工业衍生类型尤其是杂糅了哥特文化的整个后世常见的黑暗音乐音景（81年Death in June成立，82年NWW发了新方向作品，82年Coil成立、Current 93成立）、融合摇滚的工业摇滚就崛起了。

1969 - 1976

COUM Transmissions的故事

悸动软骨（“勃起”的约克郡俚语）无疑是整个风潮的缔造者。最早工业音乐主要形容出品自他们成立的Industrial Records的作品。

工业唱片的出品主要包括他们，和Cabaret Voltaire, Clock DVA, SPK, Thomas Leer & Robert Rental, The Leather Nun, 还有另一个缔造者，Monte Cazazza。

早在悸动软骨还是个表演艺术团体，69年就成立的COUM Transmissions的时候，Cazazza就参与到他们一起玩耍了。

COUM的成员不固定，经常有人进出，核心主脑是P-Orridge和Cosey Fanni Tutti。

P-Orridge是一名对激进的反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的大学生，早期在读约克郡的赫尔大学，退学后加入了Transmedia Explorations，一个伦敦北部的公社。

公社成员坚持严格的制度，旨在使其成员摆脱常规和常规行为; 他们被禁止在连续的夜晚在同一个地方睡觉，食物在一天的不规则时间烹饪，所有的衣服都保存在公共的地方，其成员每天穿着不同的东西。

P-Orridge在那里停留了三个月，直到1969年10月底，在决定离开之后，由于对公社的领导人获得的权利比其他成员更多而感到愤怒，并且认为该组织对音乐缺乏兴趣。

之后，他成立了一个含义未明的COUM Transmissions，根据地在赫尔。COUM最早的公共活动是在赫尔周围的各个酒吧进行的即兴音乐演出。1969年底他们搬入一个仓库区，这里成为各种反文化人物的共同家园，包括艺术家，音乐家，时装设计师和地下杂志制作人。

Tutti加入后，最初帮助建造道具和设计服装。小组开始将重点从音乐转向表演艺术和更多戏剧性事件，P-Orridge认为“比他们早期的表演更加戏剧性，滑稽和轻松”。

69年，左P-Orridge，右Tutti

和美国的年轻人们当时在做的事情一样，他们也在搞Acid Test这样活动。Tutti就是在他们组织的测试中认识他们的。

见到Gen(Gen是Genesis天才的缩写，PO的自称，确切说他71年正式改名为Genesis P-Orridge)之后，Tutti的第一印象是：“Gen真是太美了，”1969年11月在我的日记中读到一个条目。“他的眼睛是一片清澈的蓝色，他的头发是深褐色的，他的皮肤是一种清澈的金黄色。他笑得那么漂亮。“

我开始看到Gen. 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阅读得很好，非常典型的革命兼波希米亚艺术家。他搬到了Spring Bank的一个公寓里，我的朋友格雷厄姆也住在那里。

Gen睡在厨房的桌子下，塑料一个睡袋里，他叫他的雨衣。进行我们的联络是一个奇怪而没有陌生的地方，但它有一定道理：它是免费的，而且来自炊具的温暖。

这并不是我以前的关系中所期待的那种热情，强烈的爱情，并且在这样一个早期阶段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争论。我把它归结为Gen非常敏感，以及他对人际关系的自由观点：“无关系”的姿态。

起初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自信，我是最年轻的，也是唯一没有上过大学的人。我对Gen有点敬畏。我得知他在赫尔大学学习英语时获得了诗歌奖，他和激进的学生朋友创办了Worm，这是一本免于编辑控制但由于其淫秽而缺货的学生杂志和“危险”的内容。在他退学后，他加入了伦敦的艺术家社区，称为Transmedia Explorations。Gen从他与他们的短暂时间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 但他从来没有向我提到他为他的新项目COUM Transmissions提出的“他的”概念的大部分来自Transmedia Explorations及其前身Exploding Galaxy：作为艺术的生活，共同的创造力，每个人都是艺术家，服装，仪式，戏剧，艺术品。

71年的一次演出

71年，当地报纸发表了关于P-Orridge和COUM Transmissions的文章。很快，COUM开始吸引全国各地报纸的媒体关注。

在他们的广播和媒体成功的背后，他们还演出了各种其他事件，例如贡多拉俱乐部的防暴控制，然后他们的第一次街头行动，绝对无处不在，让他们与当地警察部队陷入对抗。

警察突击搜索了贡多拉俱乐部并很快关闭; 大多数其他当地俱乐部指责COUM并且非正式地禁止他们在赫尔地区表演。

COUM起草了一份请愿书，他们在当地分发以获得对该团体的支持，因此，该团体在当地的Brickhouse预订，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表演，观众鼓掌并呼吁再来一次。然而，请愿书中包含了他们的阴茎标志，警方指控P-Orridge和COUM成员Haydn Robb（现称Haydn Nobb）发布淫秽广告，尽管这些指控后来被撤销。

73年他们搬到了伦敦，继续他们的演出。

P-Orridge在这里遇到了美国小说家和诗人William S. Burroughs（写裸体午餐那个，垮掉派代表人物）。在伦敦，他们打入了当代艺术圈子，参与各种艺术展，他们受到这些奥地利表演艺术家的影响越来越大，他们强调使用冲击策略来对抗传统道德。

来自美国的音乐人Cazazza当时也和他们一起玩，是当时最极端的艺术家和表演者之一，这些令人发指的做法是受到其他领域实验主义的启发，如阿莱斯特克劳利的诗歌，达达，未来主义，激浪派运动和超现实主义。这个主要信条发展成了疯狂的实验音乐和表演艺术。

1974年4月，英国艺术委员会向COUM提供了1,500英镑（折合人民币相当于今年的13万）拨款的一半，COUM对艺术委员会对其施加的限制感到沮丧，因为这是获得资金的先决条件;尽管COUM认为这意味着反复向同一受众表演并希望在广泛的其他地方（例如田野和街道）表演，但是理事会坚持认为他们每年至少在八个专门选择的场地演出。

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COUM团队在阿姆斯特丹举办了一场演出。

首先，Foxtrot继续看着他的SS皮革外套和帽子，他的马靴和太阳镜，并挥舞着一个喷灯，他用来照亮舞台上的火把。他和我在一起有一个场景，他们都扮成同性恋士兵，亲吻和摸索。

Gen希望我给Foxtrot一个口交，但我拒绝了。

Biggles坐在桌子上，被Fizzy用他的“Shirley Shassey”服装按摩，他给Biggles提供了“额外”的服务，然后转向观众，微笑着，然后开始给Biggles点油 - 相当强烈的舒适，从Biggles的脸。

Sleazy被安置在舞台的一侧，穿着整齐，独自坐在椅子上，柔和的灯光，从手写笔记中大声朗读他的公共男生性幻想。

我有更充实的时间。 我站着看着一个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裸体Gen。我用面粉糊和鸡脚涂抹他，然后用力鞭打他。Gen告诉我要正确地鞭打他 - 它必须是真实的。我不认为他真的想过在痛苦方面被鞭打的意思，或者我实际上是在做什么，但我真的很喜欢它，并且Fizzy也渴望有一个去。由于我所造成的伤痕，我不得不在第二天晚上稍稍退缩。

我们每晚演出1500人。我们睡不着觉，但对我们所做的事感到高兴。

看起来是那次演出的照片

之后，75年夏天，Chris Carter加入，就和当时的COUM团队转型成了新的Throbbing Gristle，这个团重点做音乐，偏大众市场。COUM则继续存在，作纯艺术领域的市场。

众所周知，TG是针对比COUM更广泛的受众，因此旨在流行文化而不是艺术界的精英境界。

COUM和TG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不同的实体：音乐出版社忽略了COUM并将TG视为实验艺术摇滚，而艺术出版社则忽略了TG，将COUM视为表演艺术家。

尽管他们打算在流行文化领域内运作，但TG从未取得过成功，并且仍然是一个邪教乐队 ; 然而，他们的观众远远大于COUM。

同样75年起，COUM的作品越来越强调性，大量的超大尺度作品（包括当众xxoo等）和自残行为，导致他们的政府支持资金被争议，在76年最后一次表演后，COUM暂停活动。

他们当时的一些声音作品在09年才被整理出版。

从音乐上，其实那个时候的作品一多半是典型的自由爵士的骨架，加上学院先锋的路子，其实说新吧，反正也是套路......

这个时期作品，原声乐器、实物噪音是主要的元素，电子的东西在两张里面也有，这类作品你要说和他们后来的有啥区别，区别真的不大了.....

意大利实验电子

除了德国泡菜之外，意大利也有一些团的作品早在70年代初就被打上了工业标签。除了后面正经八百工业的 Francesco Currá的机械狂想曲，早期还有Peymont 、Binsy等意大利艺术家的作品。

比较出名比较流行的，应该就是Franco Battiato了，不过他的音乐实验之外更接近前摇、Avant Garde Pop的味道多一些。到更可以解释AreA这样的实验前摇大团的传承来历，总不能一个没有严肃先锋土壤的国度里蹦出一支这样大团来。

Peymont的作品其实非常氛围化，真名David Hoyt Kimball，作品不少，主业貌似是画家。初听挺震惊以为这是80年代的东西.....

youtube上有个合集 youtube.com/playlist? 可以去听听相当牛。

73年Cabaret Voltaire成立

工业早期的另外一面大旗。成立于谢菲尔德，早期也是玩受达达主义影响的表演艺术团。朋克大潮来袭后，开始搞音乐。

“我确实认为在早期操纵声音 - 切割磁带的物理行为，创建磁带循环以及所有这些 - 与Burroughs和Gysin有关，就其而言达达主义者对资产阶级和战争的反应与我们自己的立场之间存在着相似之处 - 我们感到自己与流行文化疏远了。我认为这种态度会嵌入你的内心，但我不确定它现在[采访所在的90年代]涉及......“

Burroughs就是裸体午餐那位，Gysin和他是好朋友，英国画家艺术家，两人一起发明了文学的所谓切割技术，这个切割技术非常类似达达主义的美术作品，和音乐领域的采样拼贴技术、磁带编辑技术。

76年他们地下自行发行的作品，The Outer Limits，也是偏学院实验的电子作品。09年有重发的早期74-76作品集，可以听出和COUM非常有相似之处。

xiami.com/album/2103778

没查到照片年份

1976

Industrial Records工业唱片成立

欧美的几次摇滚风潮，和社会变迁关系很大。50年代黄金时代、麦肯锡主义高压，大家都还是纯娱乐；60年代初美国民权运动，60年代中期都在反战，不是民谣摇滚抗议就是迷幻逃避；70年代初整体还行，到了70年代末，纽约破产，伦敦也不咋样，失业率上升，青少年开不满工，朋克大潮就来了。工业，本质依然是朋克，就算这帮人不玩，迟早也会发生。

来自美国的和COUM一起玩的Cazazza，先是提出了Industrial Music for Industrial People的说法，Gen采用这个名字成立了小厂牌，一开始目标就是发自己的作品，一开始还发过一张主流Blues作品，不过很快就开始签其他团，专注于工业音乐。

在一次采访中，P-Orridge对这个厂牌的创建有这样的说法：

Industrial Records开始作为一项调查。 TG的四个成员想调查[音乐]可以变异的程度、拼贴的声音，给流行的人带来复杂的非娱乐性声音、和文化情境，[对他们]说服和[看看是否有]转变。 我们想重新投资Rock音乐与内容，[我们有]动机和[看看有什么]风险。 我们的唱片是关于我们和其他人坚定的态度的文件，时尚是敌人，风格无关紧要。

1977

Throbbing Gristle 发行首专 The Second Annual Report

众所周知，工业音乐的诞生。首曲叫做 Industrial Introduction。

这张虽然还有着COUM的影子，不过特色已经挺鲜明了，Ambient元素Drone元素大量使用。有强烈情绪的人声。

Maggot Death这首有了后世工业标志性的节奏音色。

意大利 Francesco Currá 发行首专 Rapsodia Meccanica

Rapsodia Meccanica => 机械狂想曲

youtube.com/watch? 这里可以听到

Francesco Currà 将自己定义为“前金属加工工人，流行的斗争诗人和逃避现实的情欲主义者以及带有口音的实验音乐家。”

他早期作铣床的工作，同时也是个诗人，29岁时被招募来参与一些现代艺术项目。工人的经历对他的影响是比较大的，他作品大量涉及到这样的主题：通过声音和文字谴责工厂工作的紧迫节奏，以及工人主体的后续疏离。“机器，总之，已初步形成吞噬工人”。其实他身边还有几位类似的艺术家也做类似的主题作品。

这张作品，他大量使用工厂素材录音，也是工业采样的早期代表应用了。他的艺术理论方面，Woody Guthrie时代的抗议歌曲公式是：歌手 - 消息/时事，他提出加上 环境因素，以最现实的方式返回其他事物。

classikrock.blogspot.com 可以自己看看，他的资料很少，上面介绍全是引自这里。

唱片封套

美国 Boyd Rice 发行首专 The Black Album

先锋艺术家Boyd Rice早在75年也就开始了实验音乐项目，以NON（NON有和另一位合作组建）和其他各种名字出现，可惜作品除了首专自己自行出版发行、之后几张合作项目、EP之外，其他作品都要2000年之后才出版。

不过这张首专也是工业领域很有影响力的作品。当然他主要影响力还是集中在80年代中期。

左边这个是Rice，这张看下面介绍

后来他的Bob Heick好朋友成立了American Front美国前线的白人至上组织，看图就知道是个极右纳粹倾向的组织。Boyd Rice帮忙拍了这个宣传照，但宣传自己从未加入这个组织。

虽然Rice后来将其视为恶作剧，但这张照片在Rice的许多露面上引起了抵制和抗议。当被问及他是否对照片感到后悔时，Rice说：“我不在乎。我认为我从来没有采取过错误行动。糟糕的事情就是好事。美国人喜欢它的恶棍”。

不过不可否认，他是个右翼分子。

在80年代中期Rice与Anton LaVey（Church of Satan魔鬼教堂的创始人和大祭司）成了亲密的朋友，并做了牧师，后来成为Magister魔导师。

两人喜欢大部分相同的音乐，并分享了类似的厌恶观点。每个人都受到了Might Is Right的启发，制作了各种作品：LaVey的开创性的撒旦圣经和Rice的几个录音。

Rice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观点最终导致他与另一位一起创立了社会达尔文主义基金会 Abraxas Foundation。该组织倡导威权主义，极权主义，反人类主义和精英主义，是反民主的，与撒旦教会有一些哲学上的重叠。

在接受基督教脱口秀节目主持人Bob Larson的采访时，Rice将基金会的基本哲学描述为“强者统治弱者，聪明人统治强者”。

1978

Throbbing Gristle 发行D.o.A: The Third and Final Report of Throbbing Gristle

这张在音乐上，更加Drone和挑战忍耐力，更有Power Electronics的风格。音乐上比之前首专更风格化一些，首专还依然在COUM的转型阶段多一些。

法国 Die Form 发行首专磁带 Die Form 1

这个Project一直被称为后工业，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们挺晚的，没想到这么早就已经加入到工业的萌芽阶段了。

这是Philippe Fichot的Project，后来引入过一位女歌手加入。有意思的是，在工业领域，大量的组织并不是以Band、Group、Duo的名义出现，而是以Project的名义，这个词很有意思大家可以体会一下他和Band的区别。Project不一定是一个人，也不一定是多个人，而单人Project里面，一个人拥有好几个Project玩不同的东西也是特别常见的现象。

比如同年，他还以Krylon Hertz的名义发过一张，也更接近EDM加恐怖片配乐一些。

结合了深奥的电子实验与色情，死亡和其他“禁忌”主题的基本主题

他们应该也是独立起步的，我没有看到他们的传记访谈，不过听起来他们的渊源和TG没什么关系。听感上，更像来自Suicide式节奏，和自由爵士。这张极早期作品也没有特别的主题倾向性，还是纯音乐为主。

然后关于这个首专磁带，编号Product 002/K.01，大家不用太当回事，因为早期都是地下自制，以他自己的厂牌Bain Total发行，他们的专辑资料挺混乱，discogs、darkdb、wikipedia给出的数据不完全相同。总之我们现在依然能听到这张专辑的重制版就是了。Product 001是77年的一张单曲Zoophilic Lolita，合成器drone低音加鼓机加人声。

总体而言，包括之后几张作品，他们和EBM、德国早期第一波Darkwave的风格倒是更接近。

拓展阅读：

Industrial Music for Industrial People: The History and Development of an Underground Genre

本系列连载转载自知乎专栏

《Rock Chronicles摇滚编年史》

关注于科普摇滚史，摇滚流派分类学。

大家可以进入知乎网，搜索“摇滚编年史”，查看全部文章。